明天一定早起

【舟渡】白头

屋外的寒风卷着雪花已经咆哮了许久,碎琼乱玉下,街道上的车辆依旧像往日一般来来往往,流量不减丝毫。屋内的窗户上结出了厚厚的冰花,局里那几个刚毕业新来的毛头小伙刚下班闲着没事干,那手就和没知觉似的,在冰花上融化出了一棵又一棵“手指树”。


骆闻舟看着那冻得通红的手指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,抬手给桌上的小太阳开到了最大一档。把手从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掏出来,对准热源里外反转烤了起来。


“这么冷还不回家,你在局里卖冻肉呢?”陶然把自己裹在加厚版的毯子里不解道。


“陶队,这肯定是有专车接送呗!”郎乔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,一边吸溜一边还不忘发表自己的意见。


骆闻舟刀了一眼郎乔,“喝你的咖啡吧郎大眼,少说一句话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

郎乔无视了骆闻舟不太友善的眼神,笑嘻嘻地继续用咖啡暖着手。


“师兄,我们回家吧。”大家的话音没落多久,费渡身着一套厚厚的羽绒服走进了骆闻舟的办公室,脖子上还围了一条围巾——是去年冬至的时候骆闻舟送的,连带着的还有一条加绒加厚的保暖裤。不过费渡觉得老大爷的审美和自己的穿衣风格着实不搭,当时嬉皮笑脸地想着如何不着痕迹的拒绝,但还未出声就直接被骆闻舟看穿驳回了。


“今天路上有点堵,就稍微迟来了一点。”


“嗯,下雪天堵也正常”,骆闻舟起身关掉了桌上的小太阳,把手塞进了口袋里。虽说现在冷的要死,可还不忘揶揄费渡几句,“哟,今天居然戴围巾了,稀罕事啊费总。”


“当然了,师兄送的围巾我恨不得晚上睡觉都搂在怀里。”费渡把手塞进骆闻舟的口袋里,握住了里面那只冰冷的手,将嘴唇靠近骆闻舟的耳边,“不过我觉得还是搂着师兄手感会更好。”


骆闻舟在口袋里轻轻捏了一下费渡的食指,低声说到:“你别忘了晚上是谁搂着谁。”


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、打情骂俏的走到了市局门口。费渡的车就停在门口对面的马路上。不远的距离费渡也懒得打伞了,于是雪花就这样飘飘洒洒地落在了两人的头发上和衣服上。


骆闻舟怕上车热乎乎的暖风把费渡头上落下的雪融化后弄湿了头发,打算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只手把费渡头上了雪花拍掉。


“不用拍了,师兄。”骆闻舟扭头看向费渡,在他那双桃花眼里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满的将要溢出来的温柔。“突然想到一句诗,‘他朝若是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。’师兄,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是走到了白头啊?”


费渡头上的雪花最终还是被骆闻舟拍掉了。因为他听到骆闻舟说,“少这么文绉绉的,你这辈子是离不了我的。”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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